从石橋庵开着他小巧又能干的Note, 途径270号县道到达那个生产出这一系列的酒厂不过6分钟。可他用炸天妇罗的自信保证,如果没有这位客人,他这一辈子都不会见到传说中的黑白鬼, 更别提还要拒绝这位客人共饮的邀请。
挑开后厨布帘给客人呈上下酒物的瞬间, 看到那琥珀色晶莹的酒液,心痛了一瞬。但他还是在心里向家中的老婆碎碎念,拒绝了这么大的诱惑,老婆,你看我有多爱你。
“今天去「三十槌冰柱」了吗?”
“去了, 不愧是冰的艺术啊。”
这是在秩父只有内行人才知道的冬季名胜地, 说着标准语的客人微微笑着回答道。
她褐色近黑的发梢被融化的雪打湿,黑色风衣双肩位置的颜色也更深暗一点。这么大的风雪天,他这个男人出门都要打伞,年轻的女人却毫无顾忌的直面风雪。
石川熟络的和客人攀谈, 这位客人他已经很熟悉了,自她裹挟着冬季的寒风从店门进来那一刻起,这家每周只营业两天的店就将晚上10点后所有的时间都留给了她。
除了她付的高额费用外,不能喝到那么好的酒,看着别人喝也好哇。他的视线情不自禁地飘向那散发着单一麦芽香气的威士忌酒杯。
不知名的客人用黑金色的瞳孔盯着他,被他馋酒的样子逗笑了,用一种如霜雪般清冷的声音调侃到,
“看来老板您又是爱老婆的一天。”
“不,是爱老婆的每一天。”
石川立刻装模作样的板起脸,似乎很严肃的样子。
就在这时,门上铸铁的风铃发出一连串悠远的响声打断了他的“表演”,从门缝里突袭的寒风让正巧站在门边的他打了个哆嗦。
微微低头进来的是一个高大的男人,他那一头白发差点儿让他以为是外面突然下了暴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