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他们在一个岔路口该分开时,不二周助才试探性的询问他们,“你们……如果有个人做了很多肮脏的事情,你们觉得他还能被接受吗?”

“首先这需要看对方是否自愿做出这种事。”柳莲二扶扶眼镜,自觉公正的回答,“非自愿的情况下,如果后期有为做的错事忏悔、惩罚、弥补,可以被接受;但如果是自愿的情况,这恐怕……”

柳莲二没有说完的话的意思已经十分明显了。

这个观点搏得了许多人的赞同。

他们心知肚明,不二周助这个问题中的‘人’是谁。他们也对不二有一定了解,之前那段黑暗经历是建立在对方失忆的基础上,从某种意义上是属于非自愿的情况下,而且这段时间不二也做了不少补救、以后也会做出更多——他们不能去替被伤害的人说原谅,他们只能说不二的所作所为能让他被接受。

“是这样吗。”不二周助故意做出一副得到了理想答案而安心的表情,劝走了所有有些担心他的朋友,笑容僵硬的回到了自己的家。

贝尔摩德那句‘践踏生命的人还在奢求原谅吗’环绕在不二周助耳边,眼前是每次任务死去的对象痛苦的脸庞。他精神不济的倒在家中长沙发上,想起了自己跟身为审神者的同位体聊完后做出的计划,

他不能再拖延了。

翌日

“不二,我们去隔壁的海之家买点饮料回来吧。”幸村精市刚刚结束一场和队员的单打比赛,用搭在肩上的毛巾擦了擦汗水,他看着前不久打完一场比赛坐在场下休息的不二周助,邀请对方和自己一起去不远处的店铺。

今早他们刚刚在神奈川车站集合,一起来到了据离神奈川不算远的千叶,在这里租住了一个民宿。为了节约成本,他们两人一个房间——真田弦一郎和柳莲二切原赤也住在一个大房间,所有人稍微收拾了一下房间就带着网球包找到了附近的一个露天网球场,两两对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