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阮汶坐在石凳上,将钟情放在他的腿上。

“阿情想自己坐在石凳上……”

阮汶摸了摸钟情的头,“伯父家闺女和你一般大,只是早产体弱,现在还只能躺着塌上靠药养着。”

钟情不明所以,“那,阿情改日去伯父家陪陪妹妹。”

“嗯,父债子偿,你是该陪陪她。”阮汶的语气有些危险。

钟情是真的害怕了,转头就想跑,却挣脱不开,“阿耶!阿耶救命!唔!”

阮汶强硬得将毒药送到了钟情嘴里,逼他咽了下去,用内力帮他化开,“放心,不会死。”语气温柔,却是钟情一生的梦魇。

“大夫,您这边请。”钟明才将大夫引至花园门口,就听见了钟情的哭喊,顿时大惊失色,也顾不上大夫了,足下轻点,不过瞬息就到了阮汶身前。

“钟明,我劝你站住。”阮汶右手扣着钟情的脖子,冷冷得道。

钟情的脸色涨红,泣不成声,想呼喊,却出不了声。小手死命扒拉着阮汶的手,却根本没有用。

钟明一时间也不敢有所动作,站在原地焦急道:“阮汶,有什么冲我来,放开我儿子!”

“父债子偿,天经地义,”阮汶伏在钟情耳边,“你说是吧,好侄儿。”

这时大夫也气喘吁吁得跑了过来,站在钟明身后好生歇了口气。

阮汶一看就明白了,倒退了半步,“钟明,”他的右手稍稍松了一点,好歹没把钟情掐死,“晚了,已经晚了。”说罢,一掌将钟情打向钟明。

钟明赶忙将儿子接住。就在这时,阮汶跃上桃花枝头,几下就出了钟府。钟明还想去追,钟情却一口鲜血吐了出来,“阿耶……我好难受……”

钟明哪还有功夫去追阮汶,抱着钟情恳求着大夫,“大夫,大夫,救救吾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