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昀气得指着钟情就骂,“我们是可怜你和你妹子年幼,才想着将你们认回族里,由族人一同照顾!”

“多谢,不必。来人,送客。”钟情是半个字都懒得浪费。

一同照顾?笑话。阿耶重病都不忘派我去同你们扯干净,我又怎会再与你们搅和?

“你!你!你!”钟昀是头一次这么被小辈顶撞,“粗鄙之人!你跟你那个耶耶一样!都是,都是……”

话还没说完,直接被钟情踹了出去,只见钟情理了理未见凌乱的衣衫又斯文得说:“没打这么一下,好似被骂得有点吃亏。对不住了。请吧,这里不欢迎你。”

“好,好小子,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钟昀爬起,一甩袖子怒气冲冲得就走出了钟府。

钟情一下靠在塌上,皱着眉,揉了揉太阳穴,“这都是些什么牛鬼蛇神?他真的跟阿耶是一个耶耶生的么?大概是因为娘不一样吧……”

还没等他歇口气,只见钟玢一袭白衣站在门口,阳光照在她身上,仿佛是她就要随着光消融一般。

“妹妹?”钟情眯了眯眼睛,他着实太疲惫了。

钟玢苦笑着,“我不是你妹妹,我叫阮念。我不该在这,更不该跪在堂前。不该……对不起……”说罢,转身就好似消失在了阳光中。

钟情心中一紧,赶紧爬起来,“妹妹!妹妹你等下!”他几步冲到门口,却早已不见钟玢的身影,“二娘子呢?人呢?!哑巴了?!”

家中仆役几乎从未见过钟情发火,一时间被吓得全都跪倒在地。

“说话!人呢!”

“小,小娘子她跑了。”一个仆役战战兢兢得说。

“跑了,跑了?”钟情又是疲惫又是气愤,“你们一群人拦不住一个十二岁的小娃子?!要你们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