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店家也是非常细心了,给了钟情一根长管管,他稍一低头就能够到。
钟情只嘬了一口,这酸甜清凉的玄饮从口腔一路滑到胃里还带着竹子的丝丝清爽味道,这酷暑带来的火气一下就消散了。他满足的叹了一声,边走就边叼着竹管吸着果浆。
也就喝了不到一半的功夫,钟情迎面就撞上了一名正在摊子前挑桐油的年轻男子。他发誓,他绝对是走在大道上,没跑到路边。
“诶呦!”钟情向后倒退一步,乌梅浆撒了他一下巴,至于那身儿衣服,他已经决定不要了,手里的点心也是毁得七七八八。
“辣个矗道道上装木桩呢?!”钟情抬头冲着那人就骂起来,刚刚被乌梅浆降下的心火蹭得一下窜老高。他的养气功夫还没好到在一路逃跑好不容易歇息一下的时候被人坏了心情还能和和气气的。
那人刚被撞了那么一下,瓶中的桐油洒了大半在他袖子上。他转过头来,剑眉星目,鼻梁高挺,正是唐倾。
唐倾觉得这人怕不是脑子有问题,正好这个月还没有收到钟情的信,本来就心情不好,这时更是气得火冒三丈,“你脑阔有病吧,眼睛黏地上了?!”
也就是唐倾嫌弃这三伏天穿一身暗蓝贴身的校服逛街纯属给自己找不痛快,随便套了件翻领半臂就出门了,不然按他的脾气,非得给面前这人一脚踹趴下再用他那鞋跟子好好照顾一下这个瓜皮。
两人几乎是同一时间注意到对方腰上系的玉佩。
要知道,那岫白玉佩是唐倾亲自寻的材料亲手刻的,哪一处都是熟悉无比,而那羊脂玉佩,更是钟明和何夭赠予钟情的生日礼物,钟情就算脑子进水了也得认得。
“唐倾?!”
“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