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喜欢了这么久并且私下订婚了的“姑娘”,居然是个男的?这玩意谁想得到啊?

“信呢?”唐倾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要问这个,明显是这人忙着逃命还没来得及寄。

钟情从怀里拿出信,“放心,不会寄了。”说着就要将信撕了。

唐倾也不知自己是怎么被鬼迷了心窍,一把就夺走了信纸。

钟情诧异得看着唐倾,“你……”

唐倾的嘴角拉得更低,“滚。”

钟情头也不回得走出了唐宅。

唐倾深呼吸了一口,回房拎起弩复又走到院中就开始打木桩,他需要冷静一下。

钟情走到坊门,回头看了一眼。

遭了,忘了把玉佩换回来了……下次吧。

心里不知为何多了一分怅然,钟情赶忙转过头,快步离开,直接出了成都,向北而去。

唐倾直到晚上要合衣睡了,才注意到自己腰上的玉佩。直接摘下,将它放进了匣子。犹豫片刻,还是将钟情最后那封信拿了出来,点上油灯,就着昏黄的灯光开始看起来。

是封血书,字迹呈黑褐色,带着淡淡的血腥味。内容很短,仓促写就,想必写信时极其悲痛,字迹潦草,横竖间都有些不稳。

倾:

展信安。等你看到这封信,或许我已经出了蜀中。十日前,父丧。族中旁系欺我年幼,白日咄咄逼人,频生事端。妹玢自灵堂逃跑,我着实无力再去追,也不想追……三日前,下葬。当夜,竟有人刺杀。余无大碍,唯恐牵连到你。余意北上暂避锋芒,不知归日几何。万幸你我婚约尚无外人知晓,此约作废与否,全凭汝意。望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