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没大没小的,快叫二兄。”钟情扶额道。瞬间感觉这的确还是那个熟悉的小妹。

“二兄。”钟玢听话得喊了一声,原本的紧张消弭于无形之中。

唐倾一一拆掉刚埋下的机关,应了一声,“嗯。”又朝钟情点了点头。

钟情将刀递给唐倾,走到钟玢面前,道:“去前院南书房吧。”说着将钟玢引往前院。

二人走进书房,钟玢从袖中拿出玉佩,递给钟情。“大兄,你的玉佩。”

钟情接过玉佩,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请坐,”随后自己坐在上座,将玉佩放在手旁的小几上,“多年未见,小妹过得可好?”

钟玢这才坐在垫子上,“很好。大兄竟还愿当我作钟玢?”她有些伤感得道。

钟情的口气仿佛在说一会吃点桃汁这种小事,“娘去了的时候,我就知道你姓阮,是那人的女儿。”

钟玢的惊讶难以言表,“那,阿兄,你……”

唐倾端了三杯饮子,走了进来,给了钟玢一杯,径直走到上座的另一边坐下,默默得喝起来。

钟情拿起饮子,啜了一口,轻描淡写得道:“一开始也很惊讶。不过阿耶说,你是我妹妹玢,仅此而已。我以为你走后就不会再回来了,毕竟这事对你来说更难以接受。”

钟玢拿起杯子,握在手里,尝了一口杯中的饮子,只能分辨出里面有些清暑益气,养阴生津的药材,“这些年,我拜入了五仙教,一直住在苗疆,试图不去想以前的事。但是自打听说了后面发生的一些事,我就总是梦见我从灵堂逃跑的那天,成了一块心病。我夫郎劝我回来看看。”

钟情放下杯子,安慰道:“都过去了,上代人的事,就让它过去吧。走就走了,妹妹不必放在心上。”

钟玢抿嘴一笑,“谢谢大兄。或许我来这一趟,就是为了听你这一句话吧。大兄,看起来你和二兄过得真的很好。我也放心了。”

钟情看了一眼唐倾,不自觉得眼里浸透了温情,道:“你呢?嫁人了?怎么没陪你来?是不是欺负你了?我们帮你揍他。”

钟玢差点被呛到,“咳咳咳,他叫穆贤,字思齐,是我师兄。他,他人很好,是我想自己过来的。阿兄,你别。”

钟情见她害羞,也就转移了话题,“可要多留一阵?”

钟玢仿佛放下了一个包袱,道:“我只是为了来看看你。现在心事已了,明日就回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