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浪费了老子一坛好酒。”

“我赔你,十坛,一车,陪你一辈子怎么样?”

唐倾描摹着钟情的眉眼,轻声道:“是你吧。”

钟情直直看着唐倾,眼底的慌乱一闪而逝,“什么是我?”

唐倾看得清楚,却不敢开口,气氛陷入沉默。

钟情感受着手下唐倾背上的道道疤痕。这一天终归是要来的,避不开,逃不掉……

“你师父到底叫什么?”

“……林辰,也叫哈特斯。”

唐倾默默握住钟情右手的手腕,拆开他小臂上的绷带,淡淡的熟悉的祛疤药的香气。

钟情垂着头,感受着手腕处被攥得越来越紧。

唐倾仔细查看着这处尚未愈合却被心急的主人上了祛疤药的伤口。可惜,如此心急,以后这疤是再也祛不掉了。

复而一把将钟情按住,一一拆开他身上的绷带,伤口全部吻合,有几处轻的,疤痕已经快没有了。这身上金红的圣火还是唐倾以前画得,不用特制的药水是洗不掉的。

“明教的初壹,受得伤该与你一模一样。”

钟情沉默了一下,“嗯。”

唐倾轻声道,“你是么?”

钟情瞬间手脚冰凉。

钟情的变化自然瞒不过唐倾。唐倾耐心的等着钟情的回答。

他以为他已经做好了准备,但事实上,并没有。

“是,”钟情停顿了一下才恢复镇定,“你是那个一直在派人查我的唐门吧,在巴陵截杀我的头领。说起来,我们暗地里也打过几年交道了。却没想到,就是你。”

两个傻子,唐倾暗自嘲笑。

“的确。或者说,是不希望是你。”

“我想带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