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情兼具明教和家传的武功独具特色,变化莫测间亦有着沉稳刚猛之意。唐倾则是将多套唐门秘籍融汇贯通,蝠翼轮回,子母追魂,劳燕分飞,可谓步步杀机。⑴
一开始两人似乎都没有什么认真的意思,几番交手下来,俩人连头发丝都没掉几根。可是渐渐得,两人都杀红了眼,从一开始的放水变成了仿佛一方不死就誓不罢休。
两人丝毫不顾身上不断撕裂又新添的伤口,一个大意就是重伤的结局。他们都太了解对方的招数了,打得难舍难分。
许久也难分胜负。
最后时刻,钟情死死得止住了即将触到唐倾额头和胳膊的刀刃,唐倾手中的袖剑抵在钟情的喉间,地上机关一触即发。
时间仿佛被按了暂停键。
钟情凶狠得盯着刀下的“猎物”,一如他平时的杀戮,只有额头上的冷汗出卖了主人心中的后怕。
唐倾的手指紧紧扣着机关的开关,眼中仿佛包涵了千百思绪,复杂至极。他打量着钟情的武器,还是他送的那对。一想到唐宁就是在他眼前死在这对刀下的,唐倾的心就仿佛在趟刀山火海,他恨恨地道:“拿我送的刀,杀我?”
钟情气息一窒,心中倍感无力。他小心地将双刀撤了回来,往身后一别,单手一把揭开了兜帽,看着唐倾道:“动手吧。”
唐倾的手紧了又松,松了又紧,终还是放下了手。他撤了所有机关,依着树干,随手扯了胳膊上的布片开始处理身上裂开的或是新添的刀口。
钟情也是直接盘坐在一旁的草地上,将袖子上多余的布料拿来做了绷带。只有在这种时候他才感觉这些多余的甚至有些累赘的布还是有用的。一只膝盖曲起,手随意搭在腿上,看着唐倾,道:“不想我们会战场再见。”
唐倾紧盯着钟情,反问道:“你难道会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