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倾道:“此药剧毒。”
钟情道:“当了昔年恩情。”
当了,昔年恩情……
确认钟情把药都吃下去了以后,唐倾似乎也恢复了镇定,将各种情感都一一硬是藏了回去,“你杀了唐门弟子,蜀中再也没有你的容身之所。”
钟情一对招子死死得盯着唐倾,似乎是想把眼前人刻入脑海,眸中的眷恋和不舍都能将人熔了。片刻,他终于道:“我亦不会再踏入蜀中半步。”
咔得一声脆响,是唐倾一个不小心将身后靠着得树的树皮抓碎了一大块,有几块碎片甚至刺破了布料,陷进了肉里,缕缕鲜血顺着手甲滴滴答答得落入草丛。他沉声道:“如若违背,必杀之。”
血液铁锈般的气味弥漫在林间,令人窒息。月华落在钟情胸间的配饰上,血迹斑斑,反射着冷光,映在唐倾的眼里越发的刺眼。他将面具重新戴好。
“呵,看在认识这么久的份上,奉劝你,离丐帮的远点,”钟情也低头扣上面具,站起,“说实在的,你们都是自找的。”左手瞬间抽出弯刀,欺身而上,狠狠得将刀子捅入唐倾的腹部,将人钉在树上,唐倾的面具应声而落。
唐倾不敢置信,瞳孔紧缩,一时间竟没有丝毫反应。
不可能……怎么,可能?
钟情另一只手用力一掌拍在唐倾的胸口,伴随着肋骨断裂的声音将人摁在树干上。鲜血自唐倾的嘴角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