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让你和朵朵一起躲起来吗?”刘启穿过人群,一把抓住李一一的手臂。
“这个啊,”科学家推了推眼睛,四十多岁的人了,居然还有点天然呆,“按我的推测,太阳氦闪就快来了。我为了以防万一又编了几个保全程序,刚才完善了一下。”
刘启推了他一把,“往里走点,藏起来,不差你这一个。”
“不了,户口,”科学家拍了拍他的肩膀,“我们是一个团队,要一起。”
——更何况,我拥有过最知心、最可信的朋友,解决过最困难、最复杂的迷题,编写出了最完美、最简明的程序。李一一的一生,已经没有任何遗憾。
我愿意为了信仰而死。
“那是朵朵吗?”
李一一扯了扯刘启的袖子,向西北方向扬了扬下巴。
“对。”刘启说。他看着建筑栏杆外防护服里的长发女人,做了个“别哭,别过来”的口型。
无论多大,她总是他的小姑娘。
“你让她出去的?真是好哥哥啊。”
“不然呢?”刘启猛的一拽李一一的领子,后者险而又险地避开了一大块尖锐的飞来冰块。在冰块飞来的方向上,一个小女孩的眼睛正透过面罩射出疯狂的怒火。“——让她和我们一起送死吗?”
“户口,我有点怕。”
密封服上的核能电池被叛军收走时,刘启感到李一一打了个哆嗦。他安抚地拍了拍李一一的肩膀。
“告诉你一个秘密,”刘启说,透过头盔,李一一看见他对自己做了一个wink,“其实我也有点怕。”
“可现、现在跑,是不是来不及了?”
“…对。”
最后的地球派们被全部判处死刑,叛军收走了他们的核能电池,决定看着他们活活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