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崎佑树问他:“想清楚了吗?”
太宰静静的回视着宫崎, 也不说有或者没有。
宫崎佑树走了过去,将碗放回了床头柜上。他单膝跪在床沿,居高临下的将太宰笼罩在自己的阴影之下, 在稍稍的停顿,又未见太宰躲闪后,宫崎佑树才伸手去掌住太宰的后颈, 然后矮下身体, 轻轻的碰上了那还带着些湿润的双唇。
初时是甜汤的甜意, 渐渐的却又能够品出苦涩的酒味儿。
太宰仰起头来, 不自觉的张开了嘴,被宫崎吻得更深了。
那掌在后颈处的手指在渐吻渐深之际,插进了那浓密的黑发之中。
细致的探索之后, 宫崎佑树找到了那绷带的结口。
手指拉扯着撕开它们,将绷带的主人完完全全的压在了柔软的床上。
头皮发麻, 四肢像是不受控制般的酥.软。
这种体会,比之窒息之后的呼吸来得更缓慢,却又更为入骨, 久久不能消散。
对宫崎佑树而言,拆绷带的过程就宛如是在拆开一件未知的礼物。
只有当你拆开他的时候,你才能够窥见一丝这个身体主人的过去。
宫崎佑树看着太宰治说道:“太瘦了。”
只有这种时候,宫崎佑树露出来的眼神才格外的直白, 暴露出了他的本性。
像是一只野兽, 随时的准备将人吞噬掉。
而往常的宫崎佑树就像是披着人皮的野兽,伪装得完美无缺。
太宰治努力的放平缓自己的呼吸, 却依旧是嘴巴狠厉地感叹道:“医生……现在真像是‘衣冠禽兽’。”
宫崎佑树将鼻梁上的眼镜摘了下来,嘴角勾起一抹笑容,“那可是……多谢夸奖了。”
屋内的空调温度适宜, 本应该是不冷不热的,但很快,室内的两人身上便出了一层薄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