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那声……是不是他们?”
“这不重要,”邓布利多轻声说,“我们的防御很牢固。放轻松,把思想和记忆交给我。”
他的声音有一种信服感,博克的脑海被摄魂取念操作着,重新陷入朦胧的意识之海。
博克的记忆已如一棵行将就木的古树,除了刚刚抽芽的地方还保持着稳定的活力,大部分躯干已经颓然僵硬。邓布利多仔细地抚过它们萎缩的表皮,细腻地调整海默恢复剂的注入,使它们有条不紊地复苏。
这项工作太过繁琐和精细,几乎没有多少人能做到,而能做到的那些人里没有谁愿意为博克做。
即使是邓布利多,也只答应为他梳理主干,剩下的仍然需要祈祷海默恢复剂自身的分布情况,由他自己恢复。
海默恢复剂一旦饮下,记忆梳理就刻不容缓,否则药效过去以后,记忆宫殿已成定局,再多的摄魂取念也无可挽回。
他们专注地进行着这项工作,为了使博克不受干扰,邓布利多百忙之中还使用了一个无杖无声的静音咒,隔绝外界的动静。但他也无法做更多了。一方面是无杖无声咒限制颇多,即使是邓布利多也没法轻松施展那些强力的魔法;更重要的是记忆梳理不容分心,一个错神可能毁掉的是博克的整个精神,他不得不慎重。
黑魔法商店的墙壁在震动,食死徒不停地攻击着外层防御,终于不耐烦地轰开了砖石做的物理防御,几个人率先穿墙而入。
“搜查全屋,”领头的声音说,“邓布利多一定在这里!”
其它食死徒分头行动,没费多少功夫就发现了紧闭的柜台后门。
没有更多废话,黑魔法狂潮再次汹涌而至,厚实的木门很快消融在紫色火焰和穿堂而过的大风里,地上残留的些许焦黑灰烬里长出了深紫色的向日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