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农姨父从驾驶座扭过头,脸上盛放着怒意:“我要把你锁在屋子里,哪里都不许去!”

“随便你。”哈利觉得这都是家常便饭了,“我必须随身带着魔杖。”他又说了一遍,好像嫌刚才的刺激不够大似的。

这下汽车都震动了起来,弗农姨父的肥手一把伸了过来,半个身子卡在座位中间,肥肉被挤压在两边,像个被踩住的气球。

但他仍然暴躁地抓住了哈利的衣领,使劲提起来:“你不敢!你不被允许说话!你要是敢多吐一个字我现在就把你嗓子扯出来!”

哈利勉强妥协了用词,但仍然强调:“我可以不说话,但是必须带着我的——武器。”

弗农姨父沉默了,那颗脑袋里仅有的没有被脂肪侵占的部分在运转,他呼哧着说:“你不可以把它拿出来——不可以使用!”

“如果没有危险的话,”哈利说,“我也不想。”

这样,他们算勉强达成了共识。

伦敦的天空飘着大量的积雨云,骤雨将至。

哈利跟着姨父走进看上去十分高档的法国餐厅,他这才意识到佩妮姨妈和达力今天的衣服都是料子非常昂贵的——大概也是他们唯一的一件——高档货。弗农姨父的西装更是看起来比他上班的那套笔挺了不少,尽管套在一堆肥肉上严重限制了它的美感。

相比之下,他只穿着在火车上换的旧夹克和牛仔裤,这肯定会引起弗农姨父客户的注意。但哈利才不懒得提醒他们,他巴不得弗农姨父得罪这位大客户。

但哈利很快就没法置身事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