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语气就像他们仍是亲密的朋友。

哈利不能说自己是不高兴的,恰恰相反,他兴奋得把它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直到周五的晚上都不断拿出来确认自己没有弄错时间。

比起即将去陋居度过的剩余暑假,他对邓布利多要和他讨论的重要事情更感兴趣。那似乎暗示邓布利多终于肯对他透露一些重要的内情,他甚至可能会被邀请加入凤凰社——

不,这就有点过头了。他相信邓布利多认为他的伤疤隐患仍然存在。

他一边说服自己,一边忍不住有点期待。

但实际上他并没有欣喜若狂的感觉,他已经不再期待邓布利多的强大保护,那不是理所应当的,也不是邓布利多的责任或义务。如果他肯提供,哈利当然会感激不已,但如果他有自己的判断,哈利也会平静地接受,一如既往地尊敬他。

最后等待的时刻,哈利的心情非常平静。

他收拾好了行李,觉得无论如何,单单是邓布利多要来接他就已经是个前所未有的惊喜了。

十一点的时候,邓布利多准时抵达了。

弗农姨父一家似乎被他吓住了,哈利发现他们并非第一次见面。

邓布利多毫无顾忌地指责他们对待哈利的态度,弗农姨父惊愕又愤怒,但看上去畏惧才是最多的,他几乎不能做出有力的反驳。

其实哈利觉得他们这段时间的改变已经使他的生活能够忍受了,但是邓布利多带着他离开以后,他还是小声说了一句:“谢谢你,先生。”

邓布利多低头望着他,轻声说:“别谢我,哈利,我只是做了早该做却一直没有做的事。准备好,我们要出发了。”

他抓紧哈利的手,启动了门钥匙。

他们出现在温暖的校长办公室,壁炉上的火焰熊熊燃烧着,墙壁上历代校长的肖像都昏昏欲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