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得最近的哈利明确地看到汤姆脸上闪过一丝恼火,眼底尚未散尽的杀意再次铺展开来,扫向大黑狗的方向,手里的魔杖蠢蠢欲动。
不知哪里来的念头,哈利非常自然地伸手捧住他的脑袋,把脸转回来,不由分说地吻上去。
“呜汪——唔……”
凶恶的犬吠声变了调,生生走弱下去。
最后一刻,哈利的唇被一根食指封住。原本打算攻击的手,半截转而来阻止一个吻。
汤姆垂眸看他的嘴唇,睫羽投下厚重的阴影,不知在想什么。
“在这之前……有件事你必须知道。”在呼吸相闻的距离,他轻声细语,“……邓布利多死了。”
哈利反应了一秒,似乎没能立即消化这句话的含义,然后才是一丝痛苦浮现出来,目光颤动地凝视他。
“谁……你说——唔!”
就是现在。
汤姆果断地想,低头压住哈利的唇,手指改封为托,引导哈利的下颌转向更适合迎接入侵的角度,尽情享用久违的甘甜柔软。
近一个月以来,多少个日日夜夜,走在麻瓜的大街小巷,脑海里不时刮过狂风般的灵魂残影,挂坠盒被迫与邓布利多相处的记忆像蔓生的海藻般浮荡,想要驱除,却早已扎根于此。
——“假使……假使真的得到了永生,你想怎么使用那漫长的没有尽头的时光呢,汤姆?”
邓布利多不厌其烦地用这样的提问骚扰挂坠盒,总在他心情不错的时候见缝插针,反反复复地询问,好像真的关心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