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回信就算了——我无所谓。”
根本不是无所谓吧。
我伸手想去抢他手里的手机。
在近身搏斗这一项上,松田确实比我高明一些,立刻就收起了手机。
我碰到了他的手。
拆解时非常稳定、从不出错的手。
从专业技术上来说偶尔也会让我感叹“真好啊,羡慕。”的双手,现在……
跟松田嫌弃又厌烦的表情,还有粗暴的语气相反。
他的手,正在细微地颤抖着。
——小阵平原来也有纤细的神经吗。
想要开的这句玩笑堵在喉咙口,我没办法直视幼驯染相识这么多年来第一次露出的罕见感情。
正是因为是了解很深的松田,才知道他不会轻易表现出软弱的情绪。
与名为“软弱”相反的执念,在他的身上变作了深重的复仇之心。
无论怎么郑重的道歉都无法弥补——
几分钟前他告诉我的事。
用轻描淡写、缓慢地不正常的声音。
“hagi在我眼前死掉了。“
我低着头,视线停在破破烂烂的桌面上。
一本摊开的漫画。
描绘着高层楼宇爆炸的瞬间。
左手边蛋包饭上番茄酱画的爱心,因为放凉了,呈现出凝固的灰暗光泽。
“……嗯。”
“叫你也没回应。”
“……是吗。”
“后来甩掉那些蠢货,上去找你。”
“……”
“什么也没找到,我只在参加葬礼的时候看见hagi的相片,像个傻瓜的脸,令人恼火。”
“……”
“你一直缺勤,我发邮件问你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