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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上有冰凉的东西。
……
睁开眼。
办公楼中特有的低温灯光发晃,毫无趣味。
“哟,FBI这么松懈吗?不如干脆送你一张机票打包去太平洋那头睡怎么样。”
“……咖啡啊,谢谢,降谷。”
从头顶拿下来的咖啡罐冒着水珠。
在梦中被人打扰并不是一件愉快的事。
不过如果在他人的职场中被善意提醒,表示感谢也是基础礼仪之一。
尤其是,这可是狼的本营。
我用指关节抵着额头转动着,慢慢恢复清醒。
自动贩卖机亮着光。
刚刚走过来的降谷半闭着眼睛,仰着头向后靠在墙上。
“没用的客套话就别说了。如果很困就去小睡室,接下来的最后行动……你明白的吧,绝对不允许闪失。”
“你看起来休息得不错。”
“比起大白天在自动贩卖机旁边打盹的FBI要好得多。怎么了?”
“……有酒的味道。”
“是吗……大概是刚才出去的时候沾到了。”
“你出去过了?”
“吃了点东西,睡了个好觉。”
降谷的眼神看起来很柔和。
……是吗。
原来是这样,难怪会梦到那么久以前的事。
是因为走到旁边的降谷外套带着那时候的气息。
——他也从那么多年前回来了。
自从那一天走出店门后再也没机会进去。
无论门关上打开多少次,后面也没有那片灯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