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单向玻璃内侧的诸伏景光,其实看不见对方现在的样子,却能够想象出七八分。
降谷零保持这个姿势一动不动,已经沉思快接近三十分钟。
这是很少有的现象。
尤其对于就算长期压榨睡眠时间,却依然能够保持头脑敏捷的降谷零来说,这种举棋不定的情形实属罕见。
隔着玻璃的景光说着什么“我之前确实是死亡了。”这种话,令他脸色阴郁了一瞬,却依然将手按在衣兜中,没有对此发表什么评价。
保持沉默。
足够谨慎。
一直保持着联络状态的耳机里,传来表示正在通话的细微电流声。
“……是吗,已经验过,结果一致了?……”降谷零余光撇了一眼投在地上的好友的影子,指腹在板机上摩挲。
过了几秒钟。
手松开了。
“嗯……也没有被神经药物残留?也就是说……”
不存在目前已知的药物致幻。
他立刻做了决定。
“之前给你传过去的……那份清单,按照那上面的配方,再检验。”
“我要立刻得到结果。”
扶着耳机的手放下。
降谷零再次看着玻璃内姿态平静的好友。
……想要骗过“波本”和“黑麦威士忌”,甚至让“苏格兰”本人也相信自己已死。
这在理论上……存在可能吗。
自己在疏忽之下被投放了致幻作用的药物?还是……清醒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