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推开了内室的门。
他没有使用椅子,而是靠着墙坐在地上。
「风见,你来了啊。」
他如同往常那样回应。
语气清醒。
桌上摆着一个玻璃杯,酒精的味道在屋子里扩散。大家口中的“降谷”从来都是眼前这样平易近人、又不好接近的样子。
没有人见过降谷先生喝醉、发疯、为了一件事不顾一切地奔跑,像街头游民那样打架斗殴,又或者流泪不甘心的样子。将每一个步调都规划的整整齐齐的他不会容忍如此失态的错误。时常会有人怀疑他究竟有没有过普通人那种头脑发热的少年时代,否则断然不会变成这样毫无痕迹的“完成品”。
他的眼下有一点淡淡的疲倦的青色。
「资料带来了吗……辛苦了。」
我将文件交给他。
他认真地阅览报告,关于最近连续出现在咖啡厅里、不知来历的神秘女性。
典型的工作状态。
接受了下一步指示准备离开时,温暖的狗在我脚边扑腾翻转。那包莫名其妙的牙签依旧放置在柜子上,随意过了头,看起来就像别的什么人来拜访他,中途短暂地离开了一下,顺手把牙签放在这里一般。
想要提醒休息的话语在喉咙,无论如何也无法说出口。
那时候……只是,极其短暂的刹那。我想。
那扇登记着“降谷”的屋子,安静得有些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