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他拆弹超过五分钟的欠下那顿酒我还记得。

这笔账不讨回来,我是不会放过这个总是爽约的家伙的。

我不喜欢留下遗憾。

还有,替他收拾桌子也很令人心烦。

从以前开始就自作主张的摆设习惯,到现在居然连一点变化都没有。

明明联系密切的女人换得就像眨眼一样,在这种生活细节上就给我遵从统一人设啊这混蛋……

……啊。

刚才好像不小心抱怨出声了,被人递了手帕。

「松田,不要太难过了……想流泪也可以,我们理解你。」

开什么玩笑。

又不是在演晨间剧,我会因为他这种人哭吗。

路边的商场电视里倒是真的在演电视剧。

并不感兴趣的明星扮演着既定的角色,遵从剧本热情地拥抱,腻歪的欧美式的互相招呼。

一个不小心头脑代入进去,想到我会和另外四个笨蛋一样热泪盈眶地互相拥抱,就忍不住一阵恶寒。

用拳头来交流不是简单得多吗。

……或者,其他的什么交流方法……

总之不是语言。

恶声亦或是褒美的语言都不顶用,就算自己喊声响彻二十楼,某个早就下线的家伙也学不会已读要回的礼节。

混蛋萩原,你对女孩子,跟对兄弟的态度相比差别这么大的吗?!

「就算撑不下去也要咬牙坚持,既然大家并肩前行了,那么无论谁走不动的时候,都要拖着他一起跨步向前。你们明白我说的意思吧?就算这顿饭后……远隔天涯,也绝对不会忘记的吧?」

伊达说得对。

信念与勇气这种东西还是得靠自己。

就算一瘸一拐、爬着,我都要替那些发不出声音,再也没有回应的人扛起来。

依旧会给零发短信,替萩原保存他那些舍不丢掉的破书,还有、向诸伏寄贺卡,那家伙不声不响就没联系了真不知道是跟谁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