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血儿的女性正在替你擦掉脸上的汗。
闻到了就诊室消毒水的味道。
手上的输液管滴答滴答地流入药水。
“……娜塔莉小姐?”
她动作一顿,向你微笑:“果然和降谷说的一样,你认识我呢。”
令人茫然的回答。
这似乎并不能解释怎么自己会在就诊室里醒过来,还在输液。
“现在是……怎么回事?”
“生病加上通宵工作,你在地板上睡着了。降谷说没有获得你的允许就亲密接触不太好,所以拜托我过来。”
“……啊,是这样吗……”
娜塔莉在温水中将毛巾洗干净,给你递了一杯水。
——这一次确实是你的水杯。
昏昏沉沉的头脑什么都想不起来。
记忆好像就暂停在了自己捡起软垫准备坐下来的瞬间。
后面大概记得还有意识,但却一点印象也没有。
“谢谢……”
咕嘟咕嘟地喝完了水。
干哑的喉咙勉强恢复了一些。
娜塔莉站起来:“我去叫医生。”
你看着她的背影出了会儿神。
“现在是……”
几点来着?
游移的视线在下意识找着可以表明时间的东西。
几秒后你才想起来自己其实是在找手机。
身体还带着沉重的疲倦。
动一动好像就会把力气全部耗费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