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达在给研究甜点的娜塔莉打下手。

萩原出门去买晚饭的材料。

“这种感觉,很奇怪对吧。”松田双手枕在脑后,坐在地上,靠着床尾,微微出神。

良久。

正在帮降谷做枪支保养的诸伏才放下部件,他低声笑:“你是这样想的?”

“这些事,跟那些家伙讲,每次都气到我火冒三丈……”松田沉默了几秒,慢慢地舒了一口气,“本来想和你说的,不过看你这样子,好像我不说,心里也舒服很多了。”

他别别扭扭地歪过去面对着墙。

很多人都说,少年心性未坚,总觉得前途坦荡,拉朋携友就能走到终点。他们这些人仿佛从来没经历过那些浑浑噩噩的洗练,没过无可救药的愚蠢,好似早早地就各自看见了脚下的路。

教官喊响的那只口号,那天投在操练场的日光,仿佛被一只看不见的手狠狠一攥,从指缝里漏成各不相干的几束光线,就合着风与血各自干涸了。

真是见鬼的命运。

全都是孽缘。

诸伏……

空气安静了好久,小小的烤箱发出叮的一声。

松田说。

“诸伏,你可别死啊。”

诸伏将手枪组装好,放回降谷的行李箱。

他清清楚楚地回答。

“我活着呢。”

松田嘁了一声,从床上扯下被子蒙在,把装睡的降谷都给抖了出来。

降谷零痛斥:“这就是未来警视总监的所作所为吗!”

“你闭嘴!”

晚一点的时候警校组收到了你发送的今日拍摄成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