椎名川不希望别人挖走他的眼睛,这就像是他不怕被人砍但却怕滴眼药水一样,一个是不能预料到的伤害,一个是能预料到的伤害,两者没有可比性啊。
对于能料到的伤害,怂一下不是很正常的吗?!
他深吸一口气将手伸向自己的眼睛,感受着眼眶中的凸起处。
“……这个无论如何都要先挖出来才能帮忙吗?”
它们并没有回话,但是这一沉默让椎名川明白了它们的态度,他叹了一口气,接着是眼眶中感受到的一阵刺痛。
啪嗒、啪嗒,洁白的床单上滴上了鲜红的血,椎名川有些苦恼地看着在床单上晕染开来的血迹,想着给医院的人添麻烦了,因为沾上血的白床单并不是那么好洗。
这下子他的左眼是彻底废了,不过反正早就看不见了,挖掉也没有什么大碍,这些天也差不多适应了只有一只眼的生活了。
他把那只新鲜的、刚挖下来的眼珠抛到那些灵异怪奇那边,看着自己的眼珠如同之前的头发那样被它们一点一点地撕碎、分给不同的家伙。
说实话这个场景还挺诡异的,就在椎名川发散思维的时候一只手,可以说是十分像人类的一只手伸了过来,手里还拿着一卷绷带。
椎名川有些不确定地指着自己。
“给我的?”
对面没有说话,只是将拿着绷带的手再往前伸了伸,像是如果椎名川不拿走就不退回去一样。
“……谢谢?”
怎么说呢,真实交谈过后椎名川发现这些家伙和他想象的不太一样,意外地有礼貌听得懂话,还稍微有些亲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