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这两天刚被移植过来的。”陆小凤从根茎旁抓起了一把泥土,用手指捻了捻“很松散,而且里面还掺杂了砂砾。”

罂粟在中原地带很少见,尤其是多雨的江南,陆小凤托人打听过,听说只有在秦岭淮河以南的区域,才有这种植物生长。

还有沙硕。

这块地的土壤都被调配过,是顾慎言专门用来种花的,里面即便混合有沙子,也应该是常见的河沙,绝非这种粗糙又易碎的沙。

这种沙硕,只有沙漠里才会有。

而江南,距离沙漠可是十万八千里,远到没边儿了。

这两天一直在下小雨,顾慎言没有浇花,所以才没有在第一时间发现这颗罂粟苗。

而且他也不是整天都待在店里的。

且不算晚上睡觉的时候,即便是白天,他也会因为练剑或者去养殖场喂食的缘故,固定的离开一段时间。

只要做这事儿的人足够谨慎,完全可以不被察觉。

“下面好像还埋了什么东西。”

包子手里拿着一根不知道从哪儿捡来的枯树枝,有一下没一下的绕着那颗罂粟苗乱戳,小孩子嘛,总是会因为精力过与旺盛,有点多动症的倾向,可戳着戳着,他就没控制好力度,戳到了土里。

那土很松散,包子没有收住力,一下便戳进去了快两寸。

然后感觉到了异样。

“戳不穿,但是也不硬,还有点软软的”包子形容了一下自己的感觉,“就好像就好像皮层似的。”

“挖开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