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那人回来了,在穆秋砚耳边说了句话,穆秋砚骂了句娘,喝道:“去追!把人抢回来!”
他对着阮筱朦冷笑:“想不到,你还真把裴纭衣当回事啊,真就那么在乎他?我猜到他会来救他妹妹,却没想到,你会亲自来!郡主真以为,我不敢把你怎样?”
他低头,笑得轻佻:“我是个男人,而你,是自己送上门来的。”
阮筱朦不及反应,他已从那人手中抓过一块绢帕,上前用力地捂住了她的口鼻。
绢帕上有股淡淡的甜香,她连忙闭气。她想起这绢帕是那人从密室拿来的,上面一定是抹了些特殊的东西。
但是闭气也没用,吸入的甜香很快让她觉得乏力,她手脚被人按着,穆秋砚又一直不松手,她渐渐地屏不住气。
阮筱朦跌坐在地上,被穆秋砚抱回了密室。她问:“绢帕上抹了什么?”
“软筋散。”他说完,用布条封了她的嘴,转身出了密室。
阮筱朦没想到他会走,片刻,她听见门外有人说话,才想起太子还躲在楼中,一直没走。
阮初白在劝他:“你别乱来,你平时玩女人也就算了,可她好歹是郡主……”
“那又怎样?在皇上心目中,荣惠王府的分量岂是她能比得上?她是郡主,我是世子,论身份我也配得上她。皇上之前本就有意为我俩指婚,现在如果我把生米煮成熟饭,那这婚事更让人无话可说。”
“这样强来,终是不妥。”
“有何不妥?殿下别忘了,咱们才是一条船上的人。为了解殿下的相思之苦,我可是冒着天大的风险,把皇上的叶才人都帮您弄到床上去了。今日之事,殿下只需睁只眼闭只眼。”
阮初白象是被人捏住了命门,语气立马软了下来:“好……吧,我不管了。我就当今日没来过,什么都不知道,告辞。”
阮筱朦默默苦笑,太子哥哥还真是极好的。她原以为太子本性不坏,只是有点傻有点懦弱。现在看来,他比穆秋砚好不到哪儿去,都是一丘之貉。难怪上回阮初白说他谁都不喜欢,原来他看上的是自己父皇的才人,他这样的人若是娶了楚蔷,她都要替楚蔷委屈。
然而,她现在实在没工夫替别人委屈,穆秋砚打发走了阮初白,他又回来了。
其实,穆秋砚样貌不错,文章武艺也都算出挑,可是在阮筱朦眼中,他无处不恶心。
他俯低身子,声音阴沉:“筱朦,你觉不觉得,其实咱们是有缘分的。你瞧,皇上赐婚你不肯,兜兜转转地,却还是逃不出我的手心。”
穆秋砚贪婪地盯着她的脸,像是看不够。他伸出一根手指,轻轻地在她脸颊上刮了刮,她瞬间起了层鸡皮疙瘩。
穆秋砚不悦,面容有点扭曲:“我这么喜欢你,你让我碰一碰都不乐意?”
他说着,正要再次俯身,有人在外面禀报:“世子,楚大人来了。”
他皱眉,垂眸问阮筱朦:“你和楚蓦不是互相看不上眼吗?什么时候勾搭上的?”
阮筱朦白他一眼,她嘴被封着,回答不了好吗?而且,什么叫勾搭,那只是楚蓦答应过要还她的人情。
穆秋砚也并没打算让她回答,他冷笑:“就凭楚蓦,一个小小的大理寺卿,你以为,他能从荣惠王府把你带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