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初胭走后,皇帝当堂给金玉郡主和楚蓦赐婚,又对穆家兄妹好言安抚一番。既然凶手已死,也算为穆逊报了仇。
阮筱朦默默地观察楚蓦的神色,本以为他会因为公主与他绝交有些难过,没想到,他淡定得很,还不忘向皇帝请求,将用刑不当的刘复交由大理寺处置。
皇帝准了楚蓦的请求,刘复原本强硬的态度这才瞬间软了下来。所谓打狗看主人,皇帝处置了刘复,便是拂了皇后的面子。
今日这样的结果,让太子心情不佳,就连三皇子阮襄安慰穆家兄妹,刻意拉拢,他也表现得无动于衷。
穆秋砚的目光仍是时不时地粘在阮筱朦身上,她名花有主了,他不甘心。可是不甘心又能如何?荣惠王不在了,荣惠王府的人也再比不得从前风光。
阮筱朦离殿前,皇帝又问起了那块玉佩,还和蔼可亲地叮嘱她,不必急,慢慢想。
她这段时间都在考虑穆逊一案,确实没精力去琢磨那块玉佩。不过,闲暇时她也仔细地看过,那玉佩从图案到材质,实在看不出半点不同寻常之处。
出宫的时候,阮筱朦提着裙子跑去上了楚蓦的马车,她有一肚子话想问他。杜桑跟在后头纳闷地问:“来的时候,不是还说要避嫌吗?”
进宫时阮筱朦故意不从大理寺出发,和楚蓦分开走,省得阮初胭看见又不高兴。她本以为今日离宫时,楚蓦便该是阮初胭的准驸马了,哪里料到会是这么个结局?
如今皇帝正式给她和楚蓦赐了婚,还说什么避嫌,避个毛线。
阮筱朦上了马车,在楚蓦身边坐下,楚蓦淡淡地抬了下眼,对她的来意心知肚明。
她开门见山地问:“今日这是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他的样子心安理得。
“明明是你一句话的事,你怎么就选了我?”
阮筱朦记得,曾经楚蓦看她的眼神里都是不屑,曾经皇帝说要赐婚,他马上往郡主府里送男·宠。他对她有多瞧不上眼,她清清楚楚。
“你不是说过,想拿我来挡两年,至少我不让人恶心?你不是喜欢楚家的威望,想要大树底下好乘凉?”他嘴角噙了丝凉薄的笑意,“我成全你。”
“啊?”这算什么理由?
他敛了笑意:“我不喜欢公主,虽然,我也不喜欢你,不过好歹你答应过,两年内会还我自由。你得到你想要的,我算是给了公主一个交待,咱们各取所需,以后,就是合作关系。”
“你不喜欢公主?”她这是种匪夷所思的语气。
阮筱朦原以为只是剧情还早,楚蓦对阮初胭的喜欢还不明显,没想到他会这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