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太暗, 郡主人没摸着,反而把一支贵重的金钗遗失了。于是,太子府的下人们兴师动众,帮着郡主寻找金钗。
此时,裴纭衣已经按照阮筱朦事先交待的路径,潜入了藏书阁。
东宫的藏书阁中有个秘密,只有阮筱朦和先帝知道。那段日子, 阮筱朦居于东宫,闲了没事时醉心于研究机关暗阁,还求教过几个师父。她突发奇想,亲自在藏书阁的书架上做了个很小的暗阁,做成之后,她曾向父皇显摆过。
那暗阁是她当时的得意之作,成功之处在于,能开关,能装东西,隐蔽性略强于普通抽屉。然而,对于见识广博的阮岱岳而言,那就是典型的小儿之作。它粗制滥造,贻笑大方,给人的感觉是娱乐性更强。
后来阮筱朦搬离了东宫,父皇觉得这个暗阁留在那里看着惨不忍睹,破坏了整个藏书阁的庄重感。于是,他加了块木板,将暗阁封了。
东宫空了几年,迎来了它的新主人——阮岱崇登基后的太子阮初白。阮初白是个不爱读书的人,东宫的藏书阁他鲜少进去,那个封在木板后的暗阁应该也一直没被人发现过。
裴纭衣在指定的位置拆了木板,打开了暗阁,里面果然放了些东西。他将东西收好,又重新封了木板,悄悄地回到郡主身边。
金玉郡主找到了金钗,也没了继续捉迷藏的兴致。她把两个小倌儿留下,自己带着裴纭衣和小满顺利返回。
“你们放心,我打听过了,太子虽然风流,但他不好男·色。”阮筱朦说得一本正经,“他最多忍耐着听一曲,就冲他俩那个妖娆劲儿,太子肯定会放他们走。”
“……”对于这一点,江酌和楚蓦并没什么好不放心的。
阮筱朦也不瞒他俩,她掏出在东宫找到的东西,大方地摊在桌上。那二人凑过来看了一眼,数张写写画画的纸,皆是字迹潦草。这些,并不像是先帝特意写了留着阮筱朦的。
“这是……从前你与先帝闹着玩儿的谜题?”江酌问。
楚蓦也皱了下眉:“又要猜谜?也用不了这么多吧?”
这些谜题都不难,全是当年阮筱朦与父皇玩闹时留下的。这一大堆谜题,要全部猜出来容易,却不知道和宝藏有什么关系?
任谁看了都觉得,这更像是先帝在怀念从前的岁月,收藏了一些于别人而言不值钱,于他却分外珍贵的东西。
楚蓦叹了叹:“难怪说,这宝藏只有你才有可能找到。因为这些,是只属于你和先帝的过去。”
不错,阮筱朦现在也明白了父皇的用心良苦。她不是这世上最聪明的人,但若是她解不开,这世上再没有人能解开玉佩之谜。
玉佩的图案指向了东宫,东宫暗阁里的这些东西,又指向了什么?
次日,宫中传出一个消息,叶才人失足落水溺亡。
这消息来得突然,却又似在意料之中。叶才人死得这样凑巧,极可能是和穆秋砚一样,被杀人灭口。从此,再没人能用叶才人的事,来威胁太子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