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便签凑到眼前一看,顿时忍不住笑了出来,然后把那张小纸条在手心里揉成了一团,扔进餐厅的垃圾桶里。
汉克还是挺了解他的,知道这家伙一醒来就会找酒喝。但还是不够了解,因为想要阻止乔舒亚做他想做的事情。
除非把他手脚打断、用铁链锁起来,不然拿枪顶着他的脑袋都不管用。
不过汉克不在家,应该是去上班或者去酒吧了——后者的可能性不太大。
鉴于乔舒亚目前的身体状况,他自恋的想着如果不是因为工作原因,汉克应该不会把自己一个人丢在家里的。
随手从冰箱里面掏了一瓶威士忌,乔舒亚就摇摇晃晃的走回了客厅,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
沙发挺柔软的,但对于高烧的乔舒亚来说,任何皮肤上的触碰都只会让他觉得相当疼痛。
他在沙发上找了半天的电视遥控器都没找到,只能郁闷的用牙齿咬开了威士忌的瓶盖,结果一个没拿稳酒瓶,撒了小半瓶到自己衣服上,还把自己的牙齿给崩得生疼。
不老实的病人动作粗暴的把瓶口塞进了自己嘴里,咕噜咕噜的灌了下去。
辛辣的烈酒从他的口腔流进胃部,刚从冰箱里拿出来的酒水无比冰冷,这让高烧中的乔舒亚觉得莫名的爽快。
一瓶酒很快就下肚了,冰冷过后就是燃烧的感觉,从咽喉一直到胃部,让乔舒亚觉得自己下一秒就能喷出火来。
单纯的生理刺激让他找回了自己跳动的心脏和灵魂,让他感觉自己还算是个活着的人。
他倒在沙发上,眼前不停地泛着白光,他隐约能从模糊的视线中看见那个被自己拆成碎片的仿生人,看见他镇静自若而冷酷无情的模样,看见他在自己的手中被迫拆解、血流满地的模样,看见他额角的LED灯闪烁着红光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