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格没有再说话,帕维尔想了想,还是从茶几上拿走了那张名片,“辛格先生,我先走了,再见。”

从离开会所一直到回到宿舍,帕维尔的心始终跳得很快。辛格为他描述的那个场景就像有魔力一般,在他脑子里盘旋不去。同时希斯的面孔也一直在他眼前飘荡,笑着的,不笑的,一忽儿对他说“我爱你”,一忽儿又对他说,“不要告诉任何人”。

过了很久,帕维尔终于忍不住拨通了希斯的电话。响了好几声,希斯才接通了电话,打招呼的语气颇有些意外。

“你睡了吗?”

“还没有。”

“想听我拉琴吗?”

“想。”

“那你别挂电话,仔细听。”

帕维尔拿出琴,没有多加思索,选了一段圣桑的《天鹅》。音乐在浓重的夜色里静谧而忧伤,不知道通过电波传到希斯那边,会打多少折扣。一曲作罢,电话那头长久地没有声音。帕维尔担心他睡着了,忍不住叫了一声他的名字。

“我在。”希斯的声音很温柔。

“恩,知道了。”

“帕维尔,刚才听你拉琴的时候,我想起了我们刚认识的那段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