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冰袋吗?”彼得问梅夫人。

“只剩冰块了。”梅夫人说,“但是可以用毛巾包起来。”她去翻找冰箱,把磨具从冷冻室抽出,倒进了一张干净的毛巾里裹紧。

“像是头部受了伤。”彼得道,他谨慎地拨开艾米的头发,“但是看不到伤口,艾米之前有头痛症什么的吗?”

“好像没有。”梅夫人把临时制作的冰袋递给彼得,“至少我没发现过,唔,我去房间看看她有没有头痛药片。”

彼得用冰袋为艾米的头部进行简单的冷敷,沙发上的女孩儿似乎非常痛苦,嘴里不停地念叨着“彼得,你怎么在这里,我还没退出游戏吗”诸如此类。

没多久,救护车将艾米送进了医院,梅夫人联系上了她的妈妈,并在电话里了解到艾米没有头痛症一类的疾病。梅夫人安抚对方一切都由她来搞定,让艾米的妈妈不用担心,也别急着到纽约来,她保证会照顾好艾米的。

等到艾米彻底苏醒过来,已经是下午六点,医院内的消毒水味儿使她很快明白自己身在何处。

她首先想到的就是一笔巨额医疗费,即便艾米拥有社会保险,在纽约的医院走一趟也是不小的开支。然后她开始回忆自己是怎么来到医院的,艾米印象中好像看到了彼得,但那肯定是错觉。

“你醒了?”男人爽朗的声音跳进艾米的耳朵里。

艾米遁着声音的方向看去,那是一张熟悉而又陌生的面孔:“彼得?”

“是的,我是。”叫彼得的青年带着笑意说,“你一直在叫我这个名字,看来梅婶在我回来前给你说了不少关于我的事,认真的,我觉得这很不公平,她都没有告诉我,原来住在我房间的是个女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