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衙役们就把裹着白布的尸首抬了出去。

“他名唤曹操,字孟德,是大长秋曹腾常侍之孙,我们在叔父家里见过他。”荀彧对阿笙轻轻道。

曹操。原来他大名叫这个名字。

原来真正的他是这副模样,不畏权贵,嫉恶如仇,与自己原以为轻薄无礼的印象截然相反,竟是这样年纪轻轻就颇有威严,正直沉稳。但她实在不明白,为何这样的人会做的出白夜抢别人新妇的荒唐事情来。

阿笙听到坐在邻座的老人议论道:“不想这平日里驾鹰走犬华衣轻裘的曹公子竟这般刚正不阿,敢动蹇常侍的亲叔父,这下恐怕要被那些权贵们盯上了,纵是他父亲也保不了罢。”

荀彧也听见了,喝了口小樽里的凉茶,赞许的目光看向门外曹操离开的背影,道:“果然是名士许邵所夸‘治世之能臣‘,这杀伐真是果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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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衢人来人往,小贩到处叫得热闹。

阿笙看着道边一浇糖人的看得高兴,也想伸手买一根。她从袖口掏出铢钱递过去,刚想拿起那孩童形状的,突然被旁人猛得一撞,糖人陡得掉在地上,碎了一地。

“谁啊!”她没好气地冲旁边看,却见是几匹马疾驰飞过,吓得两旁行人纷纷后退,撞到了她。那撞她的中年男子赶忙赔礼:“抱歉姑娘,是费亭侯曹大人的贵孙车驾经过,让我惊扰了你。”

“我道是谁,”阿笙擦了擦手,冲着那马上的人喊道,声音大得故意让他能清清楚楚地听见,“原来不过是太监的孙子,哪来这么大嚣张气势,还真把自己当个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