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小女可教姑娘一技之长。”
她仔细地打量阿笙,面上带着赞赏的笑靥。
“姑娘这般美貌,屈身于田家农舍实在是可惜。”
“我不求什么荣华,只要能让家人过得宽裕些,便足矣。”
紫衣女子点头,接着问道:“敢问姑娘芳名?”
“我叫卞笙,笙箫的笙。”
“小女是这里的头牌,名为兰月。”
兰月教她弹奏七弦琴,阿笙记忆中对它有些模糊的印象,只记得好像有人耐心地教过她。
不知道是不是从前学过的缘故,她重新学起来竟是得心应手,宫商之曲撩拨起来已是如清泉潺潺,在溪涧的细微石子间汩汩作淌。
在乐坊确实让生活改善了不少,小秉因为有了营养面上也泛起红润之色,爹爹的痨病也由于有了不间断的当归补气血,不那么严重了。
今日官府有个宴会,按陈例,阿笙所在的乐坊应该过去作歌舞助兴。
上席坐着两个气度不凡的男子,正在推杯换盏谈笑风生,周围珠围翠绕,一群端酒杯酒壶的侍女身娇体软,举目望去尽是曼妙诱惑。
“那是陈留太守张邈,另一个玄衣男子是朝廷新任命的兖州牧,曹操。”兰月小声向阿笙介绍道。
她抬头看向上首,却见赫然正是上次那位以两千铢钱买她双鱼佩的男子。
他竟然是称霸一方的兖州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