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粗大的拳在面前晃着,男孩害怕得当即闭上眼睛。

阿笙见状,心下一慌就要来阻止,不想有人比她动作更快。

“住手!”清脆明快的女声抢先一步响起,在围观者的一片漠然中显得极为突兀,倒把壮汉吓了一跳。

众人的目光不禁都投向那路见不平的女子,阿笙看她披一袭明艳的水红斗篷,玉白的肌肤水嫩澄净,清透的眼眸如水流转,朱唇微点而红,眉目间尽显活泼灵动,好似春日里烂漫的茑萝盛放。

竟有些像从前的唐菱,一般清丽灵气。

壮汉显然始料未及会被一个姑娘家喝止,脸上当即挂上轻蔑:“你又是哪个多管闲事的?老子自己教训自己的奴隶,与你何干?”

红衣姑娘圆睁大眼,手指猛戳壮汉的额头,怒道:“你欺负一介小孩子,还要不要些脸面?”

“老子刚花钱买的奴才,怎么训是老子自己的事,要你指手画脚?”壮汉见势就要拿起鞭子抽打男孩,后者一阵惊叫忙躲,被绑缚的铁链哗哗发出碰撞的声响。

那男孩破烂的衣裳下已是伤痕累累,天寒地冻的深冬,却仅着件单薄的秋衣,青紫色瘢痕肆意遍布全身。

红衣姑娘心中一紧,不禁大叫:“你再敢动手?”

壮汉恶狠狠呸了一口,斜乜着讥笑道:“你算哪根葱,敢来使唤老子?”

红衣姑娘顷刻急了,脱口而出:“本公……本姑娘乃是……”话说了一半却欲言又止,像是有什么话咽在嘴里说不出口。

“说啊,你家要是个三品以上高官,老子立刻跪着喊你叫娘!”壮汉见她犹豫,猜她必定是编不出来,高昂着头冲姑娘叫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