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丕儿立刻极其配合地“呜哇”一声,眼泪汪汪,拿衣袖胡乱地擤起鼻涕,摇了摇捧着剑身的手,乞求地紧盯阿笙:“娘,刚才丕儿都是瞎说的,您就收了这把剑,别怪丕儿了好不好?”
阿笙简直骑虎难下,被儿子这番软磨硬泡下又不好发作,只能低低咒骂了某人一句,没好气地从丕儿手上抓过剑柄,重重地扣在自己的腰带上。
“这下满意了吧。”她气呼呼地回瞪曹操,却看见他更气定神闲的微笑,甚至看都没看自己一眼,朝丕儿招了招手,笑道:“来,爹带你去学剑术,今日正好许仲康得闲,让他来点拨点拨你。”
话音未落丕儿就喜出望外地大叫起来,迫不及待冲往他的身边,攀住父亲的手臂往外拖:“爹最好了!爹我们快走吧,我急着要跟大哥比比剑了!”
只听他急切的脚步声,两人一眨眼的功夫就不见了人影,屋里又只剩阿笙和绿漪两人,不禁面面相觑。
这下好了,他把儿子也拐走了。
彰儿还在被乳娘带着玩,她已经百无聊赖到只能回去继续躺着,绿漪见床上只有两床薄被,不禁问道:“夫人觉不觉着冷,要不奴婢再去搬床棉被过来。”
果然身上有凉气不住地蹭进来,于是阿笙点点头:“好。也不知今日是什么天气,怎会这样冷。”
“今日是寒露,霜寒露重的,自然容易让人着凉。”
“寒露了么?”阿笙一听这两个字,立刻想到了什么,当即从榻上坐起身:“寒露岂不是阿节的生辰?”
绿漪道:“今日正是大小姐的生辰,司空前几日就说过今晚要给大小姐办八岁生日宴,那时您还不在府中,所以不知晓。”
“我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