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丁熙果然最禁不得这话,气却不知往何处撒,只能暗自掐旁边的侍女来泄愤。

阿笙朝她扯了个微笑,不给她反应的机会,转头拉着儿子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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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北冀州。

逼仄的茶室,袅袅灰烟缭绕,两个衣冠楚楚的中年人正凑耳密谋着什么。

方脸男子突然猛地掷下杯盏,眉宇勾结着愁意,向近处的鼠眼男子道:“公则兄,曹孟德竟以邺城潮湿地偏之由,回绝了主公的迁都之请,真是明摆着的狼子野心!”

鼠眼男子慢悠悠叹气,“逄公,何止如此,郭图还听说曹孟德上表请封他自己为大将军,倒给主公请奏了个太尉的虚名,这明显就是将主公置于他之下。”

“可天子又被他胁迫在手上,自然对他言听计从,我等又只能陷于被动无计可施啊!”

“田丰那老头,也曾建议过主公偷袭许都,从曹孟德手里迎回天子。”郭图眯起小眼,狡诈的阴光一闪。

逄纪皱眉:“曹孟德牢牢把持汉室,必不愿舍弃这个绝好令牌,我等又如之奈何?难不成,我等也谏言主公趁曹孟德出征在外之际,率军进发许都,以护驾之名将天子掌控在主公手中?”

捻了捻八字胡,郭图暗暗牵起嘴角,阴鸷的眼白露出嫉恨的神色:“若真如此,岂不显得田丰之智胜过吾等,我们两人不过是拾人牙慧么?主公必愈加信重田丰,哪还有我二人的立足之地?再者,田丰那老头早已对你我有所忌惮,倘若主公对其言听计从,我们必定大祸临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