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她气势汹汹的质问,曹操居然换了副悲哀的表情,低下头,装出一副可怜样,声音也极其逼真地哑了下去:“唉,你想想,若我不抢那位新妇,又怎么偶遇夫人您呢?命中注定要我去胡闹才能碰上你,不然就难见你一面,这我又有什么办法。”
说着,他还小心翼翼地扯了扯她的衣袖,阿笙忍不住在心里骂:这只狡猾的老狐狸!面上却也不好再挂着,翻了个白眼,终是不敢彻底激怒他,这后果自己也想象不起更承担不了。
但她还是气不过,恨铁不成钢地叹气:“我永远说不过你,真不愧是曹——司——空呢。”
尾音故意拖长。
他吻了吻阿笙的额头,蜻蜓点水般克制而隐忍的吻,被她一把推开,毫不客气地说:“我那时就该扭住你不放,大喊大叫等着他们来抓你,问你的罪,治治你这轻浮的毛病。”
“那我就再也碰不到你了呢,你舍得么?”
“求之不得。”
阿笙挑衅般淡淡道,满口毫不在乎的语气,却被他一笑置之,好像压根没把这话放心里,随后以手撑着下巴:“那卞夫人,曹司空要跟你说那个念头了。”
“说。”
“孤想为你建一座前无古人的高台,你喜欢乐府诗经、弦歌笙箫,孤便满足你的喜好,在上面布置所有你偏爱之物,以雅乐教导歌姬舞女,四时可登台观景,让你得以逃避你不愿面对或者不喜的事情。”
“曹阿瞒?”她有点难以置信,眼睛瞪大了直视他,手掌在他面前挥了挥,试图确定他有没有在说胡话,“喂?你喝醉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