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阿笙手里握了把细剑走到她面前,她不解何意,却听见阿笙平静的声音:“嬷嬷可否为我做件事?”
“夫人但说无妨,老奴定会竭力效命。”
阿笙将剑递到刘妈手上,这时后者发现那枚她一直挽着的玉镯,竟已不见了踪影。
不过那些事刘妈身为下人自然不敢多问,谨慎噤口,而后说:“不知夫人将此剑有何事?”
“替我把它还给曹孟德。”阿笙淡淡道。
刘妈一怔,抬眼望向她:“夫人可还有话需要老奴转达的么?”
她转过身,似乎看也不想再看这把藏了二十年的旧物一眼,声音渺渺地传过来:“嬷嬷只管去把剑放下就回来。”
“诺。”刘妈不敢再追问下去,恭谨地捧剑退出门。
相署里,曹操只披了件绣金的玄色斗篷坐在上首,正掌了烛火批文,微微的萤光不知疲倦地摇曳视线,与洗梧月色浑成一体。
“丞相。”刘妈捧着手中剑,跪在门口蓦然禀道。
曹操抬眼,目光越过门外浅淡夜色,骤而瞥见了这把剑。眸子明显失神了瞬,声音听起来犹然不辨情绪:“这是孤送给她的东西。”
“正是,夫人让老奴将此物还给您。”刘妈低着头,不敢碰上他的视线。
她遵照阿笙的话,将剑放在地上便欲告辞,却被他出言制止:“慢着。”
目光悠悠掠过剑身,他脸上的神色渐而阴沉,声音也降下来:“她还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