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她低下头,专心地用小石子的尖端在底面刻字。
他凑过去看,发现是他和她的姓氏。
她刻得很认真,鼻间甚至凝了一层薄汗,没发现身旁人注视的笑意,随后蹲下身,将这片镌了两个字的瓦当埋进泥土里。
他目光灼热地看着她,低低道一声:“阿卞。”
嗓音略哑,染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此刻听起来犹如身侧摇曳的灯火,乱了心旌,吹了湖面。
呼吸温热间她感觉到自己一边的发被撩起,他悄然靠近她的脸,手按住她柔软的腰,缓缓下移。
“给我生个孩子,可好?”
她没应声,只把下巴搁在他的肩上,他离了三寸,俯下身,柔柔地去吻她的额角、眉骨与唇,似是于落叶丛里点燃了烛火,纷纷扬扬,顷刻灼烧起炽热的身体温度。
他低笑着解她的衣带,抱住她在苍苍凉凉的天色下顺势从坡上滚了下去,咬了口她裸露在外的锁骨。
她吃痛地低呼了声,像是报复似的,张开牙齿一口咬上他的脖颈,在差点要破皮出血的那一刻,又收了回来。
“你心软做什么。”耳旁他沉沉一声叹息。
“我舍不得。”她诚实地回答。
她舍不得,他舍得。
“阿卞,我们要一辈子在一起。”他的力度有些大,不太顾忌她的疼痛,让她情不自禁抓上他的背,挠出几道不深不浅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