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就挺突然的。

为了防止他碰到原千悬的伤,抢先截胡了他的手的狗卷棘无辜地歪了歪头,语气平淡,流露出些许的友善:“海带。”

“是‘你好’的意思。”千悬翻译道。

吉野顺平:……?!

等等。

我这一觉到底是睡了多久!只是一晚上吧!千悬就从我的竹马成为别人的翻译员了?问题很大,人很慌。

罪魁祸首五条悟默然片刻,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

“毕竟是搭档嘛。”

吉野顺平:……?

不是临时搭档吗?!

并不知道某位懊恼至极的大人从他的迷茫、震惊与不敢置信中获得了慰藉的顺平反复劝自己冷静,干巴巴地回了句“你好”。

狗卷棘松开了手:“鲑鱼。”

暗自给自己的机智点赞的咒言师心满意足地掏出手机打字,再将屏幕举到原千悬的眼前:【走吗?】

“嗯。”千悬点头,“走吧。”

……他没有笑。

在他转身的刹那,吉野顺平忽然回忆起来,每一次的分别,原千悬都会笑着冲他挥手,告诉他——“下次见。”

包括不得不搬家的时候。

他询问过原因。

少年捏着笔,在灿金色的阳光下书写着工整的字,骨节分明的手掌按着雪白的纸张:“……原因?”

千悬停笔,眉眼弯弯地看着他。

“我一定会来找顺平的啦。虽然要暂时分开,但不管在哪里,只要顺平还是我的朋友,我们都会再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