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出结论的咒言师挑了个人少的区域,半蹲下身子,放下了仍旧虚软无力的原千悬。少年踉跄了一下,随后捏着他的衣袖,充满期待又十分紧张地问:“我可以牵你的衣服吗?我好像不太走得动。”

“鲑鱼。”狗卷棘回答。

千悬蓦地笑起来:“谢谢前辈。”

……其实我背着也行啊。

狗卷棘几番犹豫,还是把这句话憋了回去,怕破坏基础的社交距离,吓跑或带偏原千悬,给别人做嫁衣。

他百无聊赖地观察着少年的脸庞。

直到手里被塞了几个饭团,狗卷棘才迟钝地意识到——原千悬似乎是按照他的口味买的,全是他最爱的“金枪鱼蛋黄酱”作馅料的。

咒言师顿了顿,咬了一口。

……总觉得更好吃了。

心理作用果然是个可怕的东西。

他正美滋滋地吐槽着自己,就听见少年真情实感地吹他的彩虹屁:“棘前辈好厉害啊。无法顺畅地同别人交流,却依然活泼开朗,会温柔细心地照顾别人。”

“术式也又酷又强。”

狗卷棘假装埋头啃饭团,偷偷竖起了耳朵。

“我也想像前辈一样优秀。”

——他好喜欢夸我。

尚且不清楚原千悬是个行走的彩虹屁机器的狗卷棘忍不住弯眸,衣领之下的嘴角持续上扬,俊秀的五官间全是笑意。

咒言师想。

他总是这样夸我就好了。

而原千悬望着天空之上的半透明的圆环,食不知味地咀嚼着饭团,似乎望见了自己被伙伴们集体厌弃的倒计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