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停在神威空间中，外面是一处海边礁石，已经是横滨市的范围了。

“疼疼疼。”宇智波带土皱着脸，他顺着那股力道向后仰头，只看到鹿惊白皙精致的下颌和抿成了一条直线的淡色嘴唇。宇智波带土的头发就抓在鹿惊的手中，他很怀疑，现在的鹿惊一撒手，无数头发可能跟猫毛似的落一地。

鹿惊眨了一下眼睛，如梦初醒。他连忙松开手指，看着宇智波带土委屈巴巴地捂住自己刚被扯了头发的部位，之前还满是阴郁偏执的猩红眼眸浸透着某种楚楚可怜的水色，活脱脱一个大型犬被踹委屈现场。

鹿惊的嘴角抽了一下，他干笑两声，道：“啊，抱歉，就是突然想要扯一下。”

宇智波带土：“……”

这是什么可怕的发言啊，鹿惊！

但是，鹿惊这么认真地向他表述自己的渴望，向他撒娇（？），饶是宇智波带土自认心硬如铁，这会儿也软和得不像样子。他揉了揉被扯痛的头皮，假装没看到鹿惊小幅度甩手时掉落的那几根发丝，无奈又宽容地叹了口气，然后低下头，将黑色的毛茸脑袋伸向鹿惊。

“那你扯吧，轻一点就行，我不想斑秃。”

鹿惊：“……”

嘴角微微抽了一下，鹿惊抬手将那颗黑色脑袋推远。

“误会，都是误会。”

宇智波带土直起身体，那眼神，明显充满了遗憾。

“那好吧，你什么时候想扯了，告诉我一声就好，我一定奉陪。”

鹿惊缓缓打出一连串省略号。

等等，这到底是他有问题，还是眼前这人有毛病？即使他是首领，这种莫名其妙又诡异的要求，对方也应该严词拒绝才是。

可疑地沉默半晌，鹿惊干巴巴地道：“先出去吧。”

他不太喜欢神威空间，这里固然广阔而神秘，一块块平坦齐整的岩壁构成了可供踏脚的平台，但这里的空气太冷，一座座平台宛如一座座无名墓碑，埋葬着一段段不知名的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