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坂裕也拿着电话起身,走到窗边往下一看,果然,路灯旁站着一道熟悉的人影。
狗卷棘扬着头,看见他出现在窗前一愣,刚要动作就听见电话那头传来一声喝止:“不许动!”
花坂裕也转身:“不许跑,不许动,在原地等我。”
狗卷棘声音干巴巴的:“鲑、鲑鱼。”
凌晨两点半,花坂家的其他人早已入睡,花坂裕也为了不惊醒他们放轻了脚步,轻手轻脚地打开大门,被扑面而来的冷风灌了一脸。
他拢了拢单薄的室内睡衣:“棘。”
狗卷棘没想到他只穿着睡衣和室内拖鞋就出来了,想起青年一向不太好的身体,表情有些发急。可还没等他说话,就听见花坂裕也责备道:“这么冷的天为什么要守在外面?”花坂裕也拉过他露在外面的手,冰的。
“你在这里站了多久?”他难得有点生气。
狗卷棘顿时心虚,手指在他掌心挠了挠,语气软软的:“海带。”
他一心虚时就喜欢说些意味不明的词汇。
花坂裕也瞧着恋人的狗狗眼,知道他为什么会半夜来到这里,心里的某处柔软塌陷,放缓了语气:“我不是在骂你。”他双手拢住狗卷棘冰冷的手,试图用自己的体温温暖他,“只是,你可以叫醒我的。”
“鲑鱼鲑鱼。”狗卷棘嘴上乖巧。
花坂裕也拉着他:“走吧,跟我回家。”
???
他说什么?
狗卷棘一滞,神经突突直跳。
“跟我回家。”以为他没有听清楚,花坂裕也又重复了一遍。
诚然,狗卷棘确实是因为下午听了五条悟的话后感到心神不宁,于是在交班休息时想来亲眼看看花坂裕也。可他从来没有想过会和他回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