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停下面的煤气灶,锅里的煎蛋还在滋滋冒着热气。
白鸟真理子盛了碗米饭,先将做好的菜倒在饭上,再将鸡蛋盖在最上方,才脱了围裙,端着饭坐到桌边。
闻着喷香扑鼻的香味,白鸟真理子努力克制着,忍住心中涌上的酸涩。
她又拿出了从前说服自己的借口。
没有人心疼,哭了也没有用,是吧?
但当她舀起一勺菜,混着饭塞进嘴里的时候,眼泪却仍然掉了下来。
她并不擅长做料理,除开打工时学来的那些菜色之外,也只是会几个简单的家常菜而已。但是,就是这样的饭菜,现在都散发着一种意料之外的美味感,似乎是勾着她掉眼泪一样。
就着这份简单的食物,白鸟真理子捂着脸,小声的哭了起来。
好好整理了一番情绪,白鸟真理子碗中剩下的饭菜也吃的差不多了。
团子慢慢吞吞的蹭到了她对面,坐在属于它的小位置上对着猫粮细嚼慢咽,时不时伸爪抹一抹嘴巴。
白鸟真理子看它讲究的样子就笑了。
谁会想到这样一个爱讲究的猫咪,是她去年才捡到的、脏乎乎还不讲究的小流浪猫呢?
她随便几口把碗中剩余的饭吃完,收拾了碗筷,就托腮看起了团子这只小猫。
“团子,医生说,我还有一百天就要永远离开啦,”她伸手戳了戳团子的尾巴,“到时候你会不会想我啊?”
团子“喵嗷——”了一声,就甩开尾巴,蹦到另一张桌子上了,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白鸟真理子笑了下,随意的捞起衣袖,擦了擦因为流泪而泛红的眼角,看着干干净净、软乎乎的猫咪,她又有点愁了起来。
自己如果去世了,那到时候该把团子托付给谁好?
伏黑惠转动把手,打开门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