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泽谕吉顿了一下。
“你的家人”
“没有家人,”白鸟真理子简单说道,“也没有朋友,所以说感觉努力走完剩下的日子就好。”
她似乎是想起什么一样,又补充道,“伏黑君他们确实是朋友但是他们很忙的,我也不想因为这个打扰别人。我和您说这个,也不是在乞求怜悯——”
“只是突然想告诉您这件事而已,就是这样。”
一阵风打着旋从原本是阳台的位置吹来。
由于刚刚福泽谕吉拉开了门,白鸟真理子也就这样顺势往外面看去。
弯钩般的月亮刚刚从云层中钻出来一点,夜晚的横滨似乎睡着了,清亮的光打在地上,像是漏下的碎银。
风带着夜晚的味道钻进这间小小的屋子里,绕行一圈,对面的小店还亮着光,门口的幼犬甩了下尾巴,在打了个哈欠后沉沉睡去。
白鸟真理子收回了视线,看向并没有动作,似乎也被这样的横滨迷住的福泽谕吉。
“很美好啊,和东京差不太多呢,”她用一种赞扬的口气说道,眼中却有莹润的光泽一闪而过,“现在是归家的良时。您觉得呢,福泽先生?”
福泽谕吉没有说话。
良久后,他伸出手,揉了揉眼前女孩的头发。
白鸟真理子怔住了。
她感受着头顶的手,一时不知道做什么反应。那只手宽厚温热,像是她曾经设想过的、属于长辈的手。
“不必担心这么多,”福泽谕吉简要地说道,“不要被教条束缚。剩下的时间不多,那就将这些无关紧要的畏惧抛弃掉。”
“做你最想做的,成为你想成为的人,就可以了。”
抛弃掉畏惧,做最想成为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