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轻轻的笑了起来,最后还是没有回答她的任何问题。

他站起身,从忘记关上的窗户中飘来的风将他的长风衣慢慢吹起,散乱的刘海遮住了他的眼睛。

只留下了一句温和的、平静的回答。

“谢谢你,下次见,白鸟。”

那是一种与他之前展现出来的截然相反的成熟,与其说之前的幼稚和纯粹是伪装出来的,不如说更像是与通透、敏感共存。

他身上这两种特质令人惊叹的融合在了一起,显出他性格的复杂来。就像是深陷泥淖的人,专注地望着外面的世界,自己却难以从泥淖中挣脱出来。

白鸟真理子看着太宰治走了出去,又将门简单的合上。

她没有再说话。

窗外孜孜不倦的鸣叫着的蝉似乎闭上了嘴,轻快的风带着些许的雨丝打在白鸟真理子的脸上、身上。

好像是下雨了啊。

团子叼着她的勺子从另一侧跑过来,似乎是知道主人心情不好。

它殷勤的将勺子放在她的手边,又蹭了蹭她搭在桌上的手。

白鸟真理子站了起来,将窗户合上了,又挽起袖子,打算把桌子收拾掉。

就在这时,卫生间的门被打开了。

五条悟走了进来,手里提着一袋子东西。

“哟,白鸟,我来——”他兴高采烈的说道,“给你送东西!当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