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顺手擦了擦汗,按住游女的肩膀,带着她出了准备的房间,“夫人,这样还可以吗?”
老板娘几乎是有些讶异了。
虽然说和曾经的妆容差不太多,但是从质地上也能看出明显的区别,更别说妆品几乎掩盖住了大部分瑕疵,为游女的脸部增添了几分妩媚。
老板娘拉过了游女的手,细细的询问了她的感受,又看向了白鸟真理子。
她显然是很心动了,却仍旧保持着自己的矜持,“您应该很累了吧,请随我来吧。”
中午可以和这位先生约顿饭,这样的话,下午也许可以拜托他为鲤夏画一画妆容。
白鸟真理子点了点头,跟在了她的身后,走进了刚刚腾出的那间屋子中。
那本来是为客人留宿而留出的预备屋子,现在重新打扫过了,桌上插着一捧艳丽华美的花。
“暂时委屈您了,”老板娘客气地说道,“如果有需要,可以尽管来找我。”
老板娘朝着白鸟真理子笑了笑,“希望你能在这里呆的愉快。啊,说起来,我居然忘记了——应该怎样称呼你呢?”
她双手交叠在膝盖上,虽然容颜已经老去,但仍旧能看出些许的绰约风姿。
“您可以喊我白鸟,”白鸟真理子这样说道,“其他人都喊我白鸟。”
她看向了屋外来来去去的年轻女子,“毕竟真名在这里也不是那么可贵的,是吧?”
进到吉原的大部分的女子都来自贫苦的农家,或者因为抵债而被送到这里,或者是因为贫苦而沦落至此。
她们大多数只有一个简单的名字,而没有姓。
“白鸟?”老板娘笑了起来,恭维道,“是个很不错的名字呢。羽毛为白色的鸟,自由的、无所拘束的,和吉原这样的地方倒是完全相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