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以为确实有骗到人的呢!

候补花魁轻笑了一声,捏着那支画眉用的妆品,顺势靠在了白鸟真理子的肩上,慢吞吞的描起眉来。

“放轻松。你也太瘦了,应该补一补,这样靠起来才舒服,”感受着白鸟真理子骤然僵硬,她带着点笑意的说道,“所以说,没有骗到我们。不用道歉的。”

白鸟真理子也奈何不了她,只好有些无奈而纵容的放任她靠在自己的肩上,叹了口气,“靠在软垫上比靠在我身上舒服吧?”

她偏头看向舒舒服服靠在自己身上的候补花魁,无意间扫到候补花魁脖颈处红色的痕迹,又顿住了。

这是昨天的痕迹吗?

但是昨天不是整个花街都休业了吗?!

“感觉不一样的啦,”候补花魁喃喃道,“还是不太一样的”

她呼了口气,“记得给我寄信?不明年说不定我就可以游街了。到时候我给你寄信,来看我游街吧?”

白鸟真理子张了张嘴,一时像是失去了接话的能力一样,就像是被捆着石子沉入海底的袋子,呼吸间都有种沉重的感觉。

那些想要掩埋的事情再次浮现,惹得她再次沉默了起来,难以绕过去。

她能做什么呢?

她什么都不能做。她是个连自己都顾全不了的人。

白鸟真理子就这样安静的沉默了下来,长久的凝视着从房子的上侧圆窗上漏下来的那一小块光影。

窗外的鸟鸣啁啾,声音清亮,风声轻缓地吹拂着挂在窗边的浅色纱帘,带着点似有若无的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