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黑甚尔不得不出声打断了她的动作,“喂。”
听见伏黑甚尔的声音,白鸟真理子有点迟缓的顿住了手中的动作,迷茫的抬起头。
没来得及擦掉的眼泪顺着脸划下,啪唧掉在了白鸟真理子的睡裙上,晕开了一小个湿乎乎的坑。
慢一拍的白鸟真理子低头看了看睡裙上的泪痕,又抬头看了看伏黑甚尔。
她虽然没有说话,但是伏黑甚尔居然从她的眼中看出了一种默默的谴责意味。
伏黑甚尔:“算了。”
听见了满意的回答,白鸟真理子又转了回去,还顺便打了个小小的哈欠,在这之后,就像是触发了什么隐藏的开关一样,她的哈欠一个接着一个,和她慢吞吞掉下的眼泪一起。
看起来居然有点好笑。
最后,白鸟真理子哭累了。
她就这样趴在桌子上,沉沉的睡了过去。
棕色的长发披散在肩头,顺便盖住了埋在双臂之间的那张脸。
宽大的白色睡裙套在她身上,袖子随着风微微晃动着,如同即将滑落的白色花瓣。
按照一般情况来说,白鸟真理子的身体轻缓地起伏着,没说话,没有其他的动作,她大概确实是睡着了。
按照边上的电视仍旧开着、她居然还没什么反应来看,大概睡得还很熟。
窗外的月从乌云中抽身而出,将碎银般的光洒向万物,于是睡着的白鸟真理子也被笼上了一层朦朦胧胧、模模糊糊的纱。
她看起来像是一只困倦的飞鸟,长途旅行过后,用布满伤痕的翅膀将疲惫的自己掩盖了起来,就这样在巢穴中毫无防备的酣睡着。
随手用电视遥控器把电视关掉,伏黑甚尔站了起来,盯着白鸟真理子看了一会。
最后,他叹息般的呼了口气,绕过桌子,伸手将她抱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