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去整理一下道场!”

举着碟子的月见满目茫然:“……长谷部?”

这到底算是觉得味道还可以还是不行?

而且,大晚上的,整理什么道场啊!

“随他去。”

琴酒靠着厨房的门框,声音低沉不渝,“倒是你,以后少做这种容易引人误会的事情,否则我不介意想办法把那家伙压制回本体,然后扔掉——你知道我做得到。”

“只是尝一下味道而已……好好好,我知道,以后不会了。”

完全不理解阵哥的炸毛点在哪里,但这不妨碍月见十分顺手的顺毛撸。解开腰间围着的围裙,他看了眼又洗完澡就湿漉漉跑出来的琴酒,连生气都没力气。

从小到大,说了快几百次,没见他哪一次照办过。

“去沙发上坐着。”

将灶台上的汤品转到文火慢慢烫着,月见转身去了另一侧的浴室,拿出干净蓬松的毛巾、梳子还有吹风机熟练地给大爷梳毛。

满肚子的话语,在看到眯着眼靠在沙发背上,眼底却一片青黑的琴酒时,被月见嚼了嚼又吞了回去。

阵哥这个人绝大多数时候精力都旺盛得不像是人类,会出现这样明显的黑眼圈,可见是真的累了。

一时间,空气中只剩下了吹风机工作的声音。

琴酒感受着小鬼细软的手指轻轻穿过自己的发丝,配合着柔和的暖风吹得他昏昏欲睡。

身体熟练的一歪一倒,就枕在了小鬼的腿上。

关掉呜呜作响的吹风机,月见无比默契地将自己的手盖在琴酒的眼睛上,替他遮住了刺目的灯光。